着黑打开灯。
这块地方的房子常年不怎么晒的到太阳，要不是钱不够，吴清席本来想买个更好的。
“今天吃什么呢？”
一个人呆的时间太长，吴清席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独。
他脱下学士服，整齐地叠好，随即恋恋不舍地在那粗糙的布料上摸了一把，才把他和毕业证书一齐塞进柜子里。
他站起身，正准备将买到的儿童衣服清洗一遍晒起来，裤兜里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
吴清席微微一惊。
平日里他能联系他的人很少，除了外卖电话，就是骚扰诈骗电话，
他疑惑地摸出手机，定睛一看，黑色的屏幕上印着大大的“妈妈。”
妈怎么忽然打电话给他了？
吴清席思索了一阵，一想到今天是自己毕业，妈妈说不定是打电话来恭喜他的，内心一喜，迫不及待地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吴清席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句：
“妈..........”
“喂，清席啊，是妈妈。”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几乎要将吴妈妈的声音盖下去，但话里的欣喜却还是顺着电流传了过来：
“我今天听说你姐姐怀孕了，你爸和我都高兴坏了，马上买了去南港的飞机，现在准备登机了。你知道你姐姐读完博士年纪已经很大了，现在属于高龄产妇，我们一家人都要重视起来，所以你有空也记得来南港看看姐姐。不说了，妈妈挂啦~”
说完，吴妈妈还没来得及听吴清席说自己今天硕士毕业的事情，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听见耳边冰冷的电话嘟嘟声，吴清席脸上的笑意也随之一点一点僵硬下去。
半晌，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握着电话的手垂了下来，随即指尖握紧，力道大的几乎发白，半晌，又缓缓松开。
他像个木偶般，一寸寸地转过身，随即扶着沙发边角蜷缩进了沙发里。
电视上还放着今年很流行的相声小品，明灭的光线在吴清席的脸上闪了闪，投下一片颓靡的光影。
吴清席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晚风顺着窗沿滑了进来，吹起淡色的窗帘，他才像是有些冷般抱紧了膝盖，随即拿出手机，打开姐姐的微信聊天窗。
他的下巴放在膝盖上，指尖在上面点了点，纠结了很久，随即，不善言辞的他还是决定直接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吴清席】：恭喜姐姐姐夫~
吴医生的消息很快发了过来：
【吴清芷】：谢谢弟弟！不过钱就不用啦，你自己留着花嗷！
说完，吴清芷又拉着吴清席聊了几句，随即又去忙了。
吴清席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摇了摇头，将心底那股失落掩下去，忽然想起自己买的衣服没洗，又站起身把衣服洗了。
自从流产之后，他每年都会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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