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说话之间,谢怀安与顾休休先后进入乾明殿,皇帝瞥到顾休休的身影,神色一怔,随即皱起眉来:“太子妃怎会在此处?”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元容便侧过身去,看向了缓缓步入乾明殿的顾休休。
顾休休也在看他,她的眉眼中是藏不住的焦灼,一进殿中,便加快了步伐,朝着元容的方向疾步走去。
元容转手将手炉扔给了刘廷尉,迎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不在东宫歇着,怎么出来了?”
顾休休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怀安便已是跪下行礼:“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倒叫顾休休愣了一下——微臣?谢怀安什么时候出仕了?
“爱卿平身。”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谢怀安起身,视线仍停留在顾休休身上:“爱卿怎会跟太子妃一同进殿?”
谢怀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偶遇太子妃与家仆走散,微臣知道太子在乾明门,便顺路将太子妃带了过来。”
这个借口非常的拙劣,甚至近乎敷衍,偏偏皇帝还没办法说什么。谢怀安刚刚出仕,他在此时需得对谢怀安多加关怀,以表自己对谢家的重视。
皇帝微微颔首,见顾休休行礼,又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他道出让谢怀安来此地的目的:“朕听闻,世子在洛阳街头出事当日,谢爱卿也在现场?”
元容不紧不慢抬起黑眸,看向谢怀安,刚巧他也在看元容,两人视线相对,谢怀安挑唇一笑:“是,微臣也在。”
皇帝道:“那你说一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世子当真强抢妇人,纵马踏死幼孺吗?”
“微臣坐在马车中,离得又远,看不真切。只是听到外头喧闹,便远远看了一眼,实在不敢冒昧举证。”
话音落下,顾休休瞥了谢怀安一眼。
没想到谢怀安瞧着放荡不羁,入仕后倒是个保守派,谁也不得罪,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比某宝客服还能打太极。
没来之前,顾休休一直心神不宁。如今到了元容身边,总算是安下心来,她悄悄攥住元容的手,许是刚刚捧着暖炉的缘故,并不算太冷。
而她一路纵马赶来,穿着单薄,暮秋的清晨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霜气,早已是手脚冰凉。
元容摸着她毫无温度的小手,又从刘廷尉手中要回来了暖炉,放在她手中,抬手将身后的狐裘解下,披在了她身上。
骨节修长的手掌在她颈下系着襟带,动作自然又从容,看的靖亲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忍不住喝道:“吾儿惨死诏狱,你却在此处与妇人缠缠绵绵,你休要欺人太甚!”
“靖亲王,你又说错了。”元容眼皮都没抬一下,仔细整理着她身后的狐裘:“她不是普通的妇人,她是孤的太子妃。”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将靖亲王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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