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便是咱家的死期咯?”
慢条斯理的话语让女子身子僵硬,她不是胆小的女人,可是每次遇见万俟她总会感到一股子阴森之意,并非他刻意散发,只是天性敏感让她本能想逃。
忍住背后寒意,脸上堆起谄媚笑意,“怎么会?奴婢若真能飞黄腾达,也必定是总管一手造就,感激不及,怎有报复一说?”
万俟也不追究她话中有几分真情假意,总归是她有用处才会留她一命,“如此说来,是愿意伺候皇上?”
“总管的意思,自然就是奴婢的意思。”
转眼半月有余,这日南雪白是被一阵吵闹惊醒。两个小宫女神色慌张将其从睡梦中唤醒,随后领着其出门,院中景致可实实在在将南雪白吓得面色苍白。怪不得小宫女为她更衣时几次手抖系错衣带。
万俟的小院中有颗大树,树下石桌上摆置茶水,此时万俟便悠然坐在石桌边喝茶,淡淡的眉眼一扫,南雪白全身冰凉下意识攒紧手心,快步行至院中跪到一众宫人边。
“你,起来,坐这里。”
幽凉的声音过后,南雪白已被两名太监驾到万俟身边,手心冒汗,两人手松南雪白脚下一软,直直跪在地上,膝盖生疼。恭敬垂头跪安,“奴婢给总管请安。”
瓷器相撞叮呤当啷,音色煞是好听,南雪白却汗如雨下,眼神不敢看面前躺着的尸体半眼。
在万俟身前九尺处横躺一具女尸。
万俟轻笑,“坐吧。”
头埋更低,“奴婢不敢。”
“如此,便是不听本宫所言咯?”
“奴婢不敢。”南雪白瑟瑟发抖,“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同总管同坐,以免辱了总管身份。”留给万俟一道颤抖的背影。
万俟嗤笑,浑不在意,吹一口热茶,“也罢,即使喜欢跪着便跪着就是,抬起头看看,这名宫女你可识得?”
一众宫人将头埋得更低,恨不能即时剖洞逃离开去。
南雪白眉头紧拧,吞咽口水马鞍吞吞抬起头来,硬生生抬眼看向死去宫女。
这一看,南雪白只觉背后发凉,唇色发白,竟是头皮发麻双眼晕眩。那不远处,宫女面目全非似是被野兽所咬,四肢残缺白骨森森。
胃里翻滚喉头哽结,偌大院子静悄悄,偶有几声犬吠,铁笼中大犬露出獠牙,竟是鲜血淋漓,那宫女,是被犬生咬成这般模样。
万俟百无聊赖打着呵然,手中瓷杯哒的一声落在石桌,单手撑头笑意浅浅望向被吓到面如纸白的南雪白。那脸色白的倒是应了她名中雪白二字。这般想着,万俟扯唇笑开凉幽幽问道,“如何?这人你可识得?”
一片寂静,如同哑巴一般失了声,南雪白恍然回神便瞅见万俟染着浅浅笑意的眸子。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死命磕头,南雪白眼泪流淌。万俟笑倒也不拦着,适时两名太监再次压上一名宫女,那小宫女吓得狠了,有些疯疯癫癫。不时傻笑,嘴中念念有词。
不消言语单凭万俟一个懒懒眼神,太监们便已知晓主子的意图,小宫女和犬被放进巨大铁笼。
一时间,犬吠,人嚎!偌大院子好不闹热。
南雪白头顶下一片血红,不停叩首,如同机械玩意儿只会那一个动作。万俟垂眼看去,南雪白抬头磕头动作间,一滴晶莹划过半空,万俟眯眸。
“好了,都散了吧。”
语落宫人们慌张逃窜却又不敢过于明显,强忍下内心惊惧逃开。
南雪白什么都不曾听到,眼前一黑,人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眼泪还在流淌,身子还在颤颤发抖,额头鲜血淋漓,万俟定睛一看,呵,她衣衫被汗水湿透紧贴玲珑身段。
当下被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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