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皱眉,迎上煞白的脸色时顿了下,干巴巴道,“你如何了?怎么会中毒?”
乔绾摇摇头:“还好。”
一旁的宋御医与司礼闻言,头垂得更低了,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乔绾忙上前走了两步,抿了抿唇道:“我应下你便是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
乔绾听闻他无事,想到他不知疼痛,才终于放下心来。
慕迟唇角的笑一僵,坐在原处,一动未动。
临近申时,慕迟的身子果真有所好转,不再呕血了,只是整个人仍面色苍白,很是虚弱。
宋攀忙对乔绾拱了拱手道:“殿下中了砒石之毒,此毒服下会有损五脏六腑,浑身剧痛,呕血不止,幸而发现得早,若是再晚些……”宋攀说着,小心地看了慕迟一眼。
慕迟未曾应声,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乔绾,良久掩唇沙哑地咳嗽了两声,洁白的绢帕瞬间染了黑红的血迹。
“抱歉。”他蓦地低声道。
慕迟望着她:“今日毕竟是黎国来使离开燕都的日子,让你无法前去了。”
慕迟将绢帕攥起,哑声看向司礼,“责备”道:“不是要你不许告诉旁人?”
与此同时,慕迟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一缕血线。
慕迟死死抿着唇,摇头:“那……挺好。”
乔绾刚要离开东宫,慕迟突然低声道:“可以留下吗?”
声音很轻,轻到乔绾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低垂着头,雪白的肌肤透着薄如蝉翼的破碎感,好像什么都没说。
乔绾看向司礼:“有司礼照顾着你呢。”
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
慕迟仍坐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看了许久,蓦地咳嗽起来,咳到撕心裂肺。
乔绾并未去馆驿,亦未曾在景阑离开的官道等着,她只是令马夫带着她去了城门处。
燕都城门高峻巍然,门下是来来往往的百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乔绾安静地坐在城门内的茶楼二楼,透过大开的阑窗遍览过往的人群。
直至夕阳西下,远处的官道缓缓驶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仍穿着一袭招摇的朱色袍服,墨发高束,随着马匹行走时的颠簸,马尾中的红玉珠子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乔绾看着景阑越来越近,他的目光在四周环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在身边人对他说了什么后平静下来。
乔绾的视线落在那柄写着“黎”的旗帜上。
那些在陵京打马游街,肆意游玩的日子,如同发生在昨日,转瞬却已成过去。
乔绾目送着他们来到城门下,而后逐渐远去,良久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乔绾缓步走出茶楼,却在走到门口时脚步一僵。
方才还随着队伍一同离去的景阑,眼下站在茶楼外,正扬着眉梢望着她。
好一会儿,他笑出声来:“怎么?不敢见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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