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妗也的心也挣扎过。
他出院的前天晚上，她给虞冬打过电话，倾诉着心里的想法和变化。
虞冬和她说，“那说明蔺尽以是真的爱你，你同样也爱他，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非要选择一条让你们俩都痛苦难过的路呢？没人会责怪你的，你父母也是，他们会开心的。”
“人海茫茫，能相遇，能相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也，别这样折磨你自己，也别再这样折磨蔺尽以了，你们应该互相取暖，互相爱下去的，其实你的心，早就为你做出选择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和承认罢了。”
之前的她，总觉得，因为上一辈的过往，她不应该爱他，甚至于应该恨他才对。
可所有伪装起来的情绪，在看到他倒在血泊之时，彻底分崩离析。
所以此刻，那个深藏在迷雾中的答案，愈发明朗了起来。
她想爱他，她要爱他，她想让他们都幸福。
那就随心而走吧。
她踮起脚尖，吻上他薄凉的唇。
蔺尽以诧异的睁大眼睛，睫毛疯狂扇动着，心脏‘咚咚咚’的加快节奏。
她微微抬眸，轻轻然的说，“蔺尽以，我爱你。”
蔺尽以的呼吸乱了，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的问，“又想骗我？”
鹿妗也摇头，“是真的，每一次，都是真的。你信吗？”
“信，即便你说的是假的，我也信，但你不能骗完我就走，你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我情愿你骗我一辈子。”
“傻子。”
鹿妗也瞪了他一眼，刚想往后退开，蔺尽以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错愕了下，“你慢点，别碰到伤口了，还有你脖子……唔……”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他强势又缱绻的吻堵住了。
她愣了下，却也没有反抗，重新踮起脚尖，不让他低头太累。
蔺尽以越吻越凶，好似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过了许久才轻轻离开她的唇，“你再说一遍。”
“什么？”
“爱我。”
鹿妗也失笑，“我爱你，蔺尽以，我爱你，蔺尽以，我爱你，蔺尽以，够不够？”
“不够。”
“不够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嗯。”蔺尽以沉沉应下，还是想再次确认，“你不会再不要我了对吗？”
鹿妗也眼里流露出怜爱，“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蔺尽以再次吻上她的唇，颤着声音道，“鹿妗也。”
“嗯？”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鹿妗也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你去睡会吧，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那个艾伦……他……你……”
鹿妗也轻笑，“其实，该有危机感的人是我才对。”
蔺尽以眼里浮着一片不解的神色。
鹿妗也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笑道，“不准说出去啊。”
“他真的……”
鹿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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