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笑意，更多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好话和坏话可都让你说了。你先准备杀的我，结果被反杀之后，尽是怪起我不是你想象中那般弱了。”
沈云卿只觉得黑袍少女这样的想法可笑。
她伸出手在黑袍少女的脸上轻轻滑过，指甲触碰到了娇嫩的皮肤，划出了一道红痕。
“也不知道你这张脸是牺牲了多少的少女生命才换来的。也不知道你午夜梦回之时，会不会被这些无辜的冤魂给索命。”
沈云卿声音很淡很轻，可是每一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盘旋在黑袍少女的耳际。
“你闭嘴。”
她几乎是嘶吼似的，朝着沈云卿吼道，白皙的面容瞬间染上红色，是因为愤怒。
沈云卿并没有因为她的情绪而有着一丝的变化，反而施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忍你很久了。”
沈云卿突然来了这一句话，侧着脸垂下眸子，看着地上因为玉佩的反作用而身受重伤的黑袍少女。
“从你用觊觎的目光看着他时，我就想亲手杀了你。”
沈云卿是一个既热血还冷血的人。她对朋友，对家人，会比对自己还好。
而对敌人，只会像魔鬼一样阴冷可怕。尤其是心怀不轨，想要伤害她的敌人。
“你不能杀了我。”
黑袍少女双眼之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恐慌，拖着残败的身体往后退，尖锐的石头磨在皮肤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若是杀了我的话，不知你今天会死在这里，就连慕羽辰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她极其有信心，因为身后站着的是数以万计的族人们。
这些族人们并不年年都待在这里，他们有些人分散于各地，探听与各地的情况。
有些人执行着任务，替她刺杀着那些眼中钉和肉中刺。
可是无论他们身处于何地，只要知道她死了之后，便会疯狂的报复那个杀了她的人。
“如果是同归于尽的话，我没有兴趣。”
沈云卿不可能拿所有的命来赌黑袍少女一个人的性命。
“不过。”
沈云卿恶劣的勾起唇角，然后看着黑袍少女：“你这张脸的维持需要新鲜少女才能够维持吧！若是将你关在一间只有镜子的房间里，让你看着自己的脸，因为缺少新鲜少女的血液而变得逐渐苍老。”
“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会很有趣。”
沈云卿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甚至在某个时候会暴露出自己最阴暗的角落。
就比如现在。
她是真的想要这个黑袍少女，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你不能！”
黑袍少女哪里想得到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沈云卿，居然有着这么阴暗的想法。
想到自己要每天看着自己的容颜老去黑袍少女就觉得不可能接受得了。
天知道她为了保持这样的容颜，花费了多少的努力。
若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去，还不如直接就死在这里。
可是黑袍少女心里面清楚，自己不能够死。
绝望和痛苦交织在心中，可偏偏那个罪魁祸首唇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像是盛开在黄泉路上的百合花一样。
肮脏和光明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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