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女人就是女人_鸩之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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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伍媚从手包里掏出一个黑皮笔记本,那里面全是她在法国的几年里积攒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的私人电话。这些男人可以说大半都是顾倾城和她母女俩的“恩客”。按照她养母的观点,让一个异性自愿为你出钱出力的捷径是和他上一次床,当然,使唤得动男人的资本未必都是靠着嫖出来的感情,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卖肉才能叫男人心甘情愿为你出点力气。这世界上多的是被拆吃得精光却连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女人。

  伍媚纤细的手指碾过几页纸,将目光停在弗拉基米尔的条目上。弗拉基米尔,俄罗斯最年轻的少将,那个棕头发、绿眼睛的混血男人。他还是顾倾城介绍给伍媚认识的,两个人在一个马场上比了骑术,伍媚和他平手,弗拉基米尔对她这才收起了先前的轻慢。后来弗拉基米尔还或真或假地向她表示希望她做他的女友。

  只是人情这种东西就像一只口宽底窄的蓄水桶,第一次舀水总归是容易的,可如果你下次还想从里面舀水,自然就必须还回去。叹了口气,她明明是个怕麻烦的人,内心深处对于商渊成也并没有多大的谢意,因为以前商渊成帮她治脚伤,顾倾城付了钱;现在商渊成继续帮她治,她算是为他的医学研究做了试验品,所以不用太感激他。今天竟然自找麻烦,难道是近朱者赤,和沈陆嘉待久了,也变得古道热肠起来?真是见鬼。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按照笔记本上的电话,给弗拉基米尔拨了个国际长途。

  “3дpaвctвyn.”(俄语你好)电话那头弗拉基米尔声音低沉。

  “沃洛佳。是我,lisabeth。”lisabeth,她有多久没用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还是当年顾倾城随手给起的。在法兰西的历史上,从1803年到1993年,整整190年,法国人给新生儿取名只有两条路,一是从法国日历上的圣人名中选,二是从古代名人的名字中选。而顾倾城是在11月17日捡到她的,这一天日历上恰好便是这个名字。等到伍媚学了法语,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是“我的上帝是我的存在”,也算是切题了。

  “真是稀罕,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记了呢。”沃洛佳是弗拉基米尔的爱称,这个世上没几个人会这样喊他。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笑嘻嘻地接上“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呐”,可是现在这些俏皮话却变得有些难以开口,伍媚只笑了笑,继续用英语说道:“有事想找你帮忙。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说吧,谁?”

  “一个叫莫傅司的中俄混血男人,全名叫做莫洛斯维克托洛维奇费奥多罗夫。”

  伍媚并不知道弗拉基米尔和莫傅司之间是过命的交情,骤然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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