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正兴致勃勃,给裴月明讲述他查探的进展:“目前,咱们已确定了,贺宽和东宫联系频繁,一直都在持续着。”
摊开一份份的供述和记录,他指给裴月明看,侧头:“已经能确定,这徐记典当行这三年里,一直都是在为萧遇办事的!”
他不屑又傲然,语调有一种挥斥方遒,眉目间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裴月明看着萧迟的脸,没说话,他奇:“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伸手探裴月明的额头,触感温热,没什么异常啊?可回忆一下,她这两天都比较安静。
“要不要叫府医?王鉴——”
他回头喊,被裴月明制止了,她拨了拨他放在额头的手,笑笑:“没事,我好着呢。”
看了他一眼,她试探问:“你说,要是东宫真的有,那你说陛下会如何?”
萧迟毫不犹豫:“父皇历来最恶官员贪腐,尤其恨以权谋私的官吏,更何况是赈灾粮款?他教导过我,不可摄威擅势,要克己奉公严于律己,恪尽职守。”
他昂首道:“现在我就要为父皇查清此事,剔去这群国之巨蛀!!”
掷地有声,意气风发。
裴月明默了默。
那日傍晚后,她说,段至信也说,两人说服萧迟先把真相查明白再说,毕竟太子可以以门人私下勾结杨睢为由,轻易就脱罪了。
但其实裴月明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
总结古代受贿,有一种很有名方式,大名人巨贪和珅就用过的,当铺。
真品入,赝品出;又或者赝品入,大把真金白银赎出。同时当铺兼营一种衍生行当,二手珠宝字画古董笔砚之类的东西,吸引很多囊中羞涩的读书人或者新官员去光顾。
直接行赂受贿真金白银,那是很没有技巧很低端的手段,开个当铺多好?前,可洗白贿赂金;后,可笼络即将外放的新官员。
太子好端端的,整这个当铺做什么?而且都开了有三年了,明显不是为了这个赈灾款而设的。
另杨家本身家底不薄,还不够填东宫花销?逼得他都要铤而走险,太子在经营什么人脉这么费钱?
裴月明当时一听就好奇,一听就觉不好。
果然,她随后向王鉴打听,得知皇帝在建安十九年末生了一场大病,还挺重的,一直到拖到二十年春才算痊愈。
算计一下时间,萧遇这个当铺正好是皇帝病愈后才开的。
他这是惊觉一直如山岳般的皇父老了,心思萌动过后难以收敛,也再不甘心做处处被掣肘的皇太子?开始悄悄笼络看好的新科进士和外放的贫寒官员?
所以有了这个当铺?所以耗费钱银甚巨杨睢渐觉吃力?
这个猜测萧迟也想到了,当时他异常地
愤怒,怒斥萧遇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更誓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可最终结果,她怕他会伤心。
皇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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