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涅槃境巅峰的强者，生命力强悍，也没那么容易死。
他看着秦川。
似乎生命和力量的流逝，将他体内的仇恨和愤怒也带走了，让他表情平静下来。
“风家，完了……”
他笑容苦涩，喃喃低语道：“我用几十年的时间，从无到有，建立了一个强大的世家，最终，却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你说，问题出在了哪里？”
秦川沉默了一下。
然后看着他，说道：“可能是人心变了吧……屠龙者，终究会变成龙，而当他变成龙之后，早晚会被新的屠龙者屠掉。”
风岚闻言，若有所思。
他曾经，也是一个心怀正义的年轻人，一路高歌猛进，嫉恶如仇。
可是渐渐的。
当他站得足够高之后，他开始凌驾于道理之上，开始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他不再讲究什么公平和道理，凡是忤逆他的人，他能除掉，那就除掉！
就像这次的事情。
他知道从一开始就是风家理亏，风啸不一定是秦梓杀的，甚至风苍也不一定是秦梓杀的，但是……找不到凶手，他需要杀秦梓泄愤！
他不用讲道理。
他也不怕错杀好人，因为他够强，所以就算是无辜的人，他杀了，也就杀了。
谁能将他怎么样？
“呵呵，原来如此啊……人心变了，的确是人心变了，杀我的刀，是我自己放在了你的手里。”
许久，风苍自嘲一笑。
说完，他身上的气息彻底消失了，然后尸体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而远处。
白尘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了秦川之前对他说的话。
风家的命运，从来都是由自己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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