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看的直摇头。
太子爷这是完全的自暴自弃了啊,现在自己身处什么环境,心里没点数么?
太子不急太监、宫女急,但是劝也劝不住。
以前太子爷虽然低调不爱说话性子还好,尤其是察纳雅言这一块做的很好。
现在不行了,他早上起来要光着身子洗凉水澡,那是人干的事么?哪有这样糟蹋自己身子的?
劝?
根本不听,劝急了,木桶举着,光着健硕的上身,眼睛一撇,唰唰唰,刀子一样让刘胜和德喜如芒在背。
这祖宗半夜突然发神经,跑到厨房里,叮里浪当小半个时辰,香味弥漫半个太子府。
侍卫蹲点逮了好多回都没逮住,要不是安宁偶尔发现太子爷用枕头伪装的被窝,这夜半做饭大盗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
就在德喜考虑这事要不要上报的时候,梁俊一眯眼,王霸之气四溢,吓的德喜直接选择遗忘。
就这样和太子爷斗智斗勇两个多月,在距离中秋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宫里传来信,中秋当晚,皇帝陛下要大宴群臣,让太子爷准备准备。
“又是一年中秋啊。”
梁俊看着德喜手里递上来礼部策划的中秋宴会流程,看到中间有个诗会环节,不由的笑了笑。
“这是要给自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机会么?”
梁俊抬起手来,没有说话。
这三个月里,他几乎一言不发。
一来是没有敢主动和他聊天,二来自己一说话,其他人只会点头称是。
或者直接跪倒在地。
这让梁俊很不舒服。
因此梁俊也乐得自在,不说话就不说话吧。
嘴巴用来吃各种美食,他不香么?
好在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德喜已经习惯了沉默的太子。
两人更是有了默契。
梁俊一伸手,德喜马上就知道他要什么。
恭敬的递上来毛笔,梁俊接过来摊开纸。
这些日子里,他倒是一直都在练字。
只是根基太差,练了三个月,字算不得太好,却也勉强能够拿出手了。
主仆二人站在高楼之上,东宫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几日天气不好,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整个东宫被朦胧的雨幕笼罩,红墙墨瓦被细雨浸润,露出原本的光泽。
站在高楼之上,冷风吹来,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反倒愈发的精神。
烟雨之中的亭台楼榭延绵到天际边缘。
楼下的羽林军身着黝黑的盔甲,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出现在梁俊的视线里,又缓缓的融入雨幕之中。
偶尔有休值的宫女,撑着一个油纸伞,缓步走在红砖铺垫的道路上。
忽而对面传来同伴的招呼,油纸伞停下脚步,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撑着手,提着裙摆钻进油纸伞下。
偌大的油纸伞仿佛注入了灵魂,传来低低的莺声燕语。
一切犹如雨墨画卷般。
真好。
梁俊目送油纸伞消失在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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