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沉慢慢凑近她耳边，笑得邪气：“第一场。”
言檬怔忡几瞬,实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第一场？”
迟沉耸肩,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态度，不置一词。
何导冲他们招招手，在监视器上调出刚才拍摄的画面，拍拍迟沉的肩膀,问：“怎么样,找到拍吻戏的感觉了吗？”
迟沉淡声回答：“还行。就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戏，经验还不够。”
言檬：“……”
经验不够？
好吧，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不着急嘛,第一遍都这样,之后多拍几次就好了。”何导在屏幕上指了几下，说：“你看你这个动作其实都很漂亮,等一下就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就行。”
迟沉点点头，又和导演讨论起角度问题,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就像在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完全不会有人怀疑他除了演戏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私心。
言檬听得无地自容,他们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讨论要怎么吻她？而周围，工作人员暧昧的目光都快把她给刺穿了。
嘤,要被爱豆坑死了。
何导又侧头对她说：“但是言檬啊,你这个反应就不对，女主得知自己暗恋多年的人也喜欢自己应该是开心的、欣喜的。他在吻你的时候,你开始微微发愣的是可以的，但是后面，你就可以尝试着回应他了，这样画面才美，对不对？”
言檬懵懂地点头，“我……我知道了。”
说完戏，何导叫来化妆师给两人补妆，言檬唇上的口红全部被迟沉吃掉了，脸颊比打了腮红还红，化妆师用粉饼在她脸上盖了盖，又在她嘴上涂了薄薄一层。
言檬暗想：涂了也没用，一会儿有没有了。
补完妆，演员就位，导演喊拍第二遍。
灯光师打光，迟沉侧对着镜头搂过言檬的腰，再一次把她按在树上，言檬手搭在他的胳膊，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看他。
迟沉似笑非笑地问：“想说什么？”
言檬小声嘟囔：“别咬我，好不好”
迟沉挑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导演喊了开始，他身子一低，又吻了下来。
两人鼻尖相抵，热息撩人，言檬明显感觉到他这一次的动作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少了那种发狠的劲道，更像在吻自己珍爱多年的宝贝，小心翼翼的。
她也不知道这场戏又拍了多久，吻到最后她已经完全软在他怀里，只能依靠他的力量而站立。
何导盯着监视器，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起大喇叭喊：“OK，过！大家收工！”
言檬腰间一松，迟沉终于放过了她。
……
夜里下了戏回到酒店，言檬捧着剧本在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翻，一行一行仔细对过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是她所遗漏的。
对完之后，她完全懵了，终于明白了迟沉那句“第一场”是什么意思。
17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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