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下去,捞起。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卫文急切地问。
高全把网子翻过来,内容物倒在草甸上,让他自己看。一摊子活蹦乱跳的,全是虾。
除了虾,还有只意外收获。
“螃蟹!”卫文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睡梦中的艺书差点被这一嗓子给震地上去,惊得左看右看,只见卫文喋喋不休的在那“捡捡捡捡捡”,这还有啥不明白的?
怒气上头,艺书冲着那边就是一声爆喝:“卫知庸,你是不是有病!”
话音未落,柳御史一巴掌抽在他帽檐上,怒斥道:“放肆!”卫家小子年长你几岁,怎么跟人说话的?
卫文尚有心情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叫你偷懒,叫你不尊敬哥哥,被抽了吧。”
这不是起床气一下子没控制住,艺书在师父的怒视下起立,朝卫文作揖致歉,待卫文嘚嘚瑟瑟地表示“不跟你计较”了,才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卫文径自网虾去了,柳御史依然瞪着艺书。
艺书鹌鹑似的窝在藤椅中,委屈巴巴的:“师父,弟子知错了。”
“嗯。”柳御史收回视线,看向湖面,“下朝后,我去逛了字画铺子。”
他时常会去逛逛,遇到喜爱的作品便买回家观赏,遇不到,也能验收弟子近日来的成果。令人欣慰的是,弟子总有进步。
今早送去的那副字,进步尤甚以往。
那字尚未装裱,掌柜的知道他是去验收成果的,所以拿出来给他看了。
艺书懂了,这是看到那个“恨”字了。
都说字如其人,字都恨成那德行了,人得啥鬼样啊?
艺书犯难,这就没法解释,因为写字时的恨意,是别人的。
“恨吗?”柳御史问。心中满是不解,脾气上来了骂人时都只有凶没有狠的人,会恨吗?
“恨……吧?”不恨说不过去啊。
柳御史转过头来看着弟子:“恨什么?”对何事何人的恨,能化为那种欲与天下同归于尽的模样?
“恨……”艺书凝眉思索片刻,犹疑道,“穷?”没钱,所以恨得抓心挠肝?
“同道中人啊!”不小心听了一耳朵,有着同样疾苦的卫文高声应和了一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拖着自己的藤椅坐到艺书旁边,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终于有人跟我一样,懂没银子的痛了。”
柳御史:怎么哪哪都有你?
卫文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跟他说呢:“世叔没经历过,肯定不知道,这世间最痛苦的就是兜里没钱。我爹还老克扣我的零用,气人。我最恨没银子的感觉了,兜里一空就吃不下睡不着,简直百爪挠心。对吧,以束?”
艺书连连点头:“对,你说的都对。”
卫文揽着艺书念叨:“你这人,在书院的时候怪无趣的。”
偶尔针砭时政才能听见他滔滔不绝的论述,平日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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