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外。
谢秋节抬眼看他,“我说猫。”
夏犹清说:“我说你。”
夏犹清蹲在他身边,怀里也跳进一只猫,两人就这么蹲在雪地里。
蹲久了便把猫咪放进屋子里,站在小木屋门前看着喀纳斯的天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天边意料之外地出现晚霞,玫瑰色的晚霞染了整片天空。
喷薄的霞光,玫瑰色调的的绚丽灿烂,余晖如焰火,温暖地落在整个喀纳斯。
谢秋节抬眼看着远方,他眉尾的墨点被晚霞的绯色勾勒得无比漂亮,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夏犹清牵着他的手,两人就这么望着这片极度温柔的晚霞。
如同时间静止。
良久。
谢秋节神情平静,忽然轻声问:“夏犹清,你觉得摄影是什么?”
摄影,是一个定格的瞬间。
夏犹清没说,反而去调三脚架,保存住这个延时摄影,调快门光圈和各种参数,然后对谢秋节招手,“宝贝,过来。”
谢秋节疑惑站过去。
镜头对准他。
夏犹清摁了自动拍摄倒计时。
9……8……
夏犹清抬脚朝他走过去。
6……5……
谢秋节看见他说,“摄影,就是从时间中截取一个瞬间,这一刻,就成了永恒。”
2……1……
话音落下,夏犹清偏头吻了上来。
他们的身后是一整片绚丽璀璨的玫瑰色晚霞。
快门声响。
这一刻定格,是一瞬间,也是永恒。
这就是摄影的意义。
后来他们还在小木屋前看了星空,拍这里明亮如碎钻的星星。
看过神仙湾的晨雾、卧龙湾碧蓝的湖水。
也牵手淋过同一场落雪。
逛完后花园,也去过白哈巴村,同哈萨克人一起生活。
在北疆生活半个多月后,临近春节,谢秋节才与夏犹清一起飞回星城,然后坐高铁回夏犹清的老家。
谢秋节在这期间一直很紧张,他其实多少有些退缩心理,聋了以后太久没和长辈有接触了。
下了高铁站,准备换乘客车。
谢秋节站在陌生的街头,总希望这客车来得再慢一些,他有些不太敢去夏犹清家。
“别紧张宝贝,我爸又不吃人。”夏犹清拍拍他安抚,“你先看着行李,我去前面看一看。”
谢秋节心不在焉地点头。
怎么可能不紧张,谢秋节心想。
就算他爸接受夏犹清带男朋友回家,也不太接受男朋友残疾吧。
他性格这么闷,不太讨长辈喜欢,买的东西也不是卫星探测器,夏犹清他爸到时候肯定是虽然对他不太满意,又不好意思说他什么。
谢秋节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手里被塞了两个热乎的玩意。
是烤红薯。
夏犹清被烤红薯烫热的手指摸了摸他耳垂,“宝贝,暖和吗,烤红薯抱着暖手。”
谢秋节一愣,“你去哪买的?”
夏犹清说:“车站对面有一个奶奶的红薯摊,她在这儿好几年了,跟我认识,于是我把最后两个买完让她赶紧收摊回家了。”
然后夏犹清开始说这个城市的变化,说车站以前怎么怎么样。
还说上次被夏父逼来相亲,就是车站不远的饭店。
明明是陌生的地方,却在夏犹清有声有色的描述中,谢秋节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城市一般。
夏犹清在用自己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告诉他不用紧张。
最后他还说:“宝贝,以后你要是不想来就不来了,就这一次,让我爸他们见一见你行吗,好歹让我把你介绍给家里人,过完年你要是想走我立马带你走。”
谢秋节伸手抱住他,埋进夏犹清怀里。
他闷声道:“我挺想来的,只是怕你爸不满意我,我不太讨喜。”
他其实很想来看一看夏犹清长大的地方。
“胡说什么,”夏犹清抬着他下巴,让他看着,“你可讨喜了,没有人比你更招人喜欢了。”
谢秋节缓缓笑了,“明明你对我也有滤镜。”
夏犹清揉揉他的脑袋,“这不是滤镜,你最招我喜欢。”
客车到站,夏犹清提着行李箱,“宝贝,拿好行李,上车了。”
“嗯。”谢秋节带着行李上车,手里捧着两个烤红薯暖手。
不紧张。
如果他爸不满意,他就先跟人说声对不起,然后带着夏犹清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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