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上蜿蜒曲折，是很长的一段上坡路。
倪燕归：“先放我下来吧。”
陈戎放下她，把她从脸到脚仔细地观察一遍：“有没有伤到哪？”
“撞到了背。”她可怜巴巴的。
他望了望手掌：“我抱你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你受伤的部位了？”
“情急之下嘛，我理解。没事。”
陈戎转过身，半蹲下：“我背你上山。”
“我伤的是背，又不是脚。我自己能走得上去。”
“我是你的男朋友。”
“山路好长呢。”
“再远我也会走下去。”
倪燕归伏在他的背，双手搭上他的脖子：“戎戎，我会不会很重？”
“身轻如燕。”
“我发现，『毛』教练的训练真的有效果，你刚才的反应好快，有形容叫迅雷不及掩耳。”
“起来是谢谢你。无论晨跑，或者训练，你一直在鼓励我。”
她笑嘻嘻地：“是你自己有毅力。”
山路是长，但陈戎很稳。
倪燕归偷偷地看他，突朝他的颈后吹了一口气。
他的步子顿住。
她又听到他低不可闻的叹息，暗笑在心里。
同学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山路无人，林间响起鸟雀的“叽喳”，及风吹来树林的“沙沙”。
倪燕归的眼睛不舍得从陈戎身上离，看着他的颈后，看着他的耳朵，看着他流畅的下颌骨。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场景。
似乎，曾经，也有一少年这样背起负伤的她。
这可能是梦。
她的父亲告诉她，她是电影看多了，才会幻想，危急关头时的英雄救美。
可这场梦太真实了。
后来，她的母亲拆穿了她：“你当时经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哪有什么少年？当是在你的梦里。”
原来她昏『迷』了。
昏『迷』好。
昏『迷』了就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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