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手腕都有些颤抖。
“身为国朝皇子,是谁教的您日常以罪臣之子自居了?”韩墨初抓着顾修因痛后缩的手,戒尺高高扬起,一下夯在了方才隆起的伤痕上:“殿下是觉得陛下是傻子么?如此刻意隐藏锋芒,只会让陛下觉得殿下是在因外祖之族与他赌气,会更恼怒,那时候殿下的族人才是当真没命在了。”
顾修咬着牙,内心开始反思韩墨初的话。
“殿下知不知道妄自揣测君心,这是铤而走险。”韩墨初的戒尺劈在了顾修的掌根上,急促的痛楚到底还是让顾修吭了一声。
顾修抿着双唇,咬紧牙关,也不知韩墨初往后还要抽几下,他也从来不是顾攸那般会撒娇逃罚的性子,他只会这般忍着,再将韩墨初的那些教诲一点一点的都刻在脑子里。
“臣只问殿下一句,殿下想不想随军征讨靺鞨?”
“想又如何?”
“既然想,那臣便会让殿下如愿以偿。”韩墨初搁下戒尺,当着顾修的面将那篇策论撕成了几半:“这篇策论请殿下重新来过,晚膳之前未完,那臣便与殿下一起饿着。”
顾修拖着已然被抽出血点的手掌点了点头,重新在小桌上铺开宣纸,重做策论。
晴昭公主出嫁后,君王顾鸿似乎一下子升起了慈父之心,挑拣了一日闲暇,将在宫中的几个儿子召集起来,开了场正正经经的父子家宴。
家宴便设在崇宁宫内的上雅斋,家宴之上没有旁人,只有君王顾鸿和这几位皇子,连那位日常伴驾的南曦公子也不在场,服侍布菜的也只有老太监崔尚一人。
这样关起门来的家宴,顾鸿便让那些孩子松了规矩,按民间家常的样子来。
“唔,父皇,御膳房可是换了厨子?这道松鼠桂鱼做得甚有滋味埃”
顾攸一向是个不受拘束的性子,顾鸿让他松一分,他便能松十分,也不等崔尚伺候自顾自的往碗里夹菜。
“崔尚,去问问今日鱼是谁做的?拨去丽妃宫中伺候六皇子吧。”顾鸿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顾攸犯了规矩他也是笑呵呵的。
“多谢父皇赏赐。”顾攸美滋滋的朝顾修的碟子里夹了一筷子嫩炙羊肉:“七弟,你尝尝这个羊肉,鲜辣可口,嫩香软烂,比上次母妃做的那个好吃多了。”
“皇兄低声些,当心丽妃娘娘听见了。”顾修尝了一筷子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与顾攸说道。
“是是是,让母妃听到可不得了。”
顾修虽说依旧有些不苟言笑,但早已不似当初那般寡言少语了。应付这样的场合也已十分从容,再也不见旧日宫宴之上的局促不安。
“这会儿只有朕在,你母妃听不见的。”
两个人孩子气的举动,很成功的将原本便心情不错的君王逗笑了。
“那父皇可不要告诉我母妃埃不然母妃又要扭我耳朵了。”顾攸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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