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电话。
两秒之后，电话疯狂震动，不用想也知道，姜文阳被挂断电话后，会怎样愤怒地回拨。
姜晚面无表情，按下关机键。
彻底清净了。
回到座位，她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喝了两大口柠檬茶。
冷饮入咽喉，冷却了心头那股淡淡的燥。
似乎是察觉到她气息不对，谢子航抬起头来，语调清冷，却不难听出其中那一丝关心。
“有人找你麻烦？是门票的事？”
姜晚平静下来了，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我听说，你跟曲颖关系不错。”
谢子航一顿。
“有点交情。”
曲颖经常邀请他去听她演奏，她在音乐方面颇有天赋，吹奏的旋律不错，谢子航不时会去听一听。
仅此而已。
想到这两天，在曲颖那里听到的改编曲目，谢子航又补充了一句。
“她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还不错。”
姜晚兴致不高，对曲颖的事并不感兴趣，淡淡开口，“说我偷门票，毁我东西的，是曲颖。”
不是告状，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事实。
谢子航点头，表示他了解此事，没有其他反应。
姜晚眉梢微扬。
谢大校草对曲颖的态度，似乎跟外界传言的，有出入。
撑着下巴，姜晚语调懒洋洋的，语气好像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公平起见，我毁了她一点东西。”
谢子航：“......”
大概是姜晚的语气太轻松，谢子航就以为她毁了什么小东西放泄愤，随口问了一句，“毁了什么？”
“啊，”姜晚漫不经心出声，食指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回想了一下，“坏了一瓶香水，和一支萧？”
谢子航：“......”
如果他没记错，曲颖这两天带着的，是一支玉屏箫，价值十几万......
姜晚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曲颖这个时候，应该发现东西坏了。”
谢子航：“......”
姜晚没再说什么，微微低头，摊开书，继续看。
眉眼微垂，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冷淡的眼眸，可身上那股气息，依然透着难以名状的距离感。
谢子航定定看了她半晌，表情复杂。
这个时候的曲颖，回到音乐教室，闻着浓郁的香水味，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以及被折断的玉屏箫，胸口起伏，气血上涌。
李艳似乎跟谁在发消息，发完之后才走上前来。
“颖儿，是姜晚干的，我们阻止过了，但没成功。”
曲颖死死握着拳头，眼角漫起了红血丝。
“欺人太甚！偷了我的东西，要是像教务处说的，把东西还我，好声好气道歉，我还考虑息事宁人。”
死死盯着玉屏箫的断口，曲颖胸口剧烈起伏。
“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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