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幽幽的闪着绿光，嗬哧嗬哧的声音传来，张阿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怀里乱动的小女儿，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呜咽声像是撒娇一样响起。
张阿姨打开了房间门，她在楼上看着，看着张娜娜用手机打着灯摸索着去找饮水机下面的玻璃杯接水，咕嘟嘟的声音响了又响。
张娜娜一口气喝了两杯，终于是缓过了气来，她也不太明白怎么今天这么渴，怪来怪去，只能怪那个便宜妈煮的饭菜太咸。
张阿姨站在黑暗里，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中的小姑娘，从头摸到脊背，像抚摸一只小狗。
“娜娜，看见了吗？那是姐姐，旧的姐姐，不能咬坏了，那是妈妈要用的东西，弄坏了妈妈就丢掉你。”
她声音轻飘飘的，怀里的小东西无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皱眉，“别怕娜娜，别怕。”
半晌关门的声音哐当一声，张娜娜喝完水回房间睡觉了。
张阿姨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新的姐姐可以咬，但是不可以偷吃，要撕的碎一点，喂给弟弟们，好吗？妈妈的乖娜娜，偷吃可不是好孩子。”
抱着布老虎的小姑娘一脸兴奋的点头，扭着身子像是在摇一条不存在的尾巴。
第二天，张小花是被张阿姨轻柔的拍醒的，她坐在
床边温温柔柔的说：“小花？醒醒起来洗漱一下吃早餐吧？十点多了，还是想要再睡会儿？”
张小花起初有些起床气但一看见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听到那么体贴的温声细语，只觉得张娜娜真是走了大运有这么好的妈妈。
“喜欢什么口味？阿姨尽量给你做，或者等会儿直接端上来给你，你可以多睡会儿。”
“阿姨我等会洗漱完就下去。”张小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别人家怎么好意思让阿姨给自己端上来。
李丽娟一大早就醒了，帮着张阿姨带小朋友玩，只是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张阿姨两个女儿都叫娜娜，不会分不清吗。
提出疑问的时候，张阿姨十分笃定的说，怎么会分不清呢，一个大娜娜一个小娜娜呀，带着些不怎么符和她身份的娇气，李丽娟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小朋友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昨天那种怯生生已经变成了热情，摸她小脑袋的时候她也乖乖的，惹人喜欢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小朋友呀？叫声姐姐好不好？姐姐给你糖糖吃哦，想不想要？”李丽娟从衣服兜里拿出几颗漂亮的糖果来，摊在手心上让小朋友拿。
小姑娘抬头看着她，脸上闪过几分难过，张娜娜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过来十分无所谓的说：“她是个哑巴，说不出话，你让她喊你姐姐除非下辈子，也许也不一定万一她下辈子还是哑巴。”
李丽娟有些尴尬，但看着正在抱着布老虎抚摸的小姑娘又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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