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不带来给外婆看看？”
林瑄扣上手机，笑：“又聪明又漂亮，跟天上的仙女差不多。”
下午。
林瑄到的时候，顾晚清正在刷去年A市的语文高考真题。阅读和写作对她来说都不算太难，唯独文言文，很多生僻字的确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咬着笔杆，头也不抬地把上午做好的数学卷递过去：“你先改。”
林瑄接过试卷，凑近看了眼题，提议道：“一会儿去书店买本《古汉语字典》？”
“嗯。”顾晚清的思绪依旧沉浸在题目里，随口应了声。
学习模式下的女友压根儿不理人，林瑄眉角稍稍一扬，忽然想起了他第二次见到顾晚清时的场景。
初一期末的时候。
学校为了激励他们的学习热情，请了当时S中二年级的理科第一和文科第一来给他们做学习讲座。
那个理科第一是个带着厚厚啤酒眼睛的男生，性格有些沉闷。站在台上拿着稿子，温温吞吞地说着自己从早到晚的学习安排。
密密麻麻的表格看得人惊叹又头疼。
他坐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
“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好好学习！人家可是S中的第一！”一旁的班主任用他鹰似的犀利眼神紧盯着班级里眼神飘忽的崽。
迫于威压，林瑄不得不努力撑起眼皮，听他念经。
所幸，这人很快念完了稿下去。
“老师，这讲座还有多久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身边有坐不住的同学开始不怕死地抱怨。
班主任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什么回去！你一个倒数的，还不好好跟人家取取经！你看林瑄！人家成绩那么好都听得那么认真！”
挨批的同学：我……那货都快睡着了！这特么叫认真？！
“感谢裴袁浩同学为我们带来的精彩分享，接下来让我们欢迎顾晚清同学为了带来她的学习经验分享，大家掌声欢迎！”
台上的主持人激情满满，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
顾晚清穿着藏蓝色的冬季校服慢慢从报告厅舞台侧边的小门处走进来。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好看得不像话。
原本稀稀拉拉的掌声瞬间紧凑起来，整个礼堂的男生都因为她的出现而沸腾了。
“卧槽！我总算知道马上叫披个麻袋也美了！我们学校这个丑出翔的校服居然真的有人能穿好看！”
“老子恋爱了！恋爱了！恋爱了！我要上S中！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场面一度混乱。
德育主任冲上台，暴喝一声：“安静！哪个班再说话就扣分！”
扣分，对于初中生来说是天大的惩罚，青春期躁动的荷尔蒙也抵不过这“扣分”二字，刚刚叫嚷得一片欢腾的男生顷刻间齐齐闭了嘴。
顾晚清站在台上开始讲述自己的学习方法。
她讲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不慢，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内容也并不枯燥，偶尔穿插几个小故事，叫人听得津津有味。
林瑄看着台上的少女，“嘎达嘎达”地按着笔头，在空白的笔记本上缓缓写下她的名字。
“嗯？你写我名字干嘛？”
听到顾晚清的声音，林瑄从旧日回忆中走出，看着她放到一边的语文卷问：“写好了？”
“嗯。”顾晚清点点头，把椅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有些忘了，一会儿再去买本文言文练习，先讲数学吧。”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这张卷子做得比昨天好一些，内心隐隐有些期待他的夸奖。
林瑄瞥见她的神色，把卷子摊到两人中间的桌面上，浅笑着说：“今天这张卷子做得很好。这道题，是有难度的，虽然你有过涂改，但最后是算对了的。不过，这题还有一种更简便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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